不开花的荆棘丛

偏偏是我

【董又霖x陆定昊】九亿少女梦

九亿少女属于林更新老师
私设ooc预警
甜文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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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亿少女梦

“这瞬眼的光景 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 走过曲折手臂”

第一次那么近得见到“他”,就越过你好自我介绍直接感受到温暖而有力的手,稍纵即逝的接触,在抽手离开时流连过微微鼓起的青筋,指尖酥麻跳动,过电走遍全身。

眩晕慌张忙乱。

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他”是什么样呢,好像也是这样,失去自我控制伸手去够屏幕,静电滋儿在昏暗里拉出一道电弧,心脏停止跳动被电击抢救唤回意识,只是整个人酥麻到舌尖,在战栗的余韵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迷迷糊糊就昏了头,伶牙俐齿的人变成小结巴,“我…我…”我了半天连个喜欢都没说出口,照片上的签名已经签好交还给他手上,落款画了一个笑脸,最傻的两个小弯弯一个大弯弯,脸爆红像个大番茄,汁水饱满到几近爆裂。

“他”真的好红,红到等不及陆定昊回复意识就被后面排队的人拥挤着往前走,熙熙攘攘隐隐约约有呜呜咽咽 ,走得也远了回头再看“他”就好似雾里看花,看也看不真切。



陆定昊的微博粉丝第一次突破新浪赠送两位数僵尸粉到达三位数,是靠着拍“他”的生日粉丝应援视频,少见的男粉又长得好看,炸出一片粉丝接连转发。

说他看着镜头微微笑,晃着头轻轻唱着歌,就像在给爱的人打love call。

三年零一个礼拜的第一次见到“他”,演练过无数次的幻想中的完美会面,提前一天做了头发修了指甲在袖口的地方喷了点白桂,真正发生时候又普通地像普通的每一天,香水在空气里飘过残留不了多久。

没见“他”时想见的要发疯,疯到把“他”的形象在内心自我修正又完善,害怕“他”没他梦想中那么好,事实是比他幻想中更要好。



董又霖问陆定昊,“你有多喜欢他啊。”

陆定昊在盘算,要用多华丽的辞藻才能让人理解他心底动荡又满溢的情感,或者翻遍世间所有情诗才能找出写给“他”的那一句。

陆定昊只是用尽全力张开手,心头的鹿说喜欢是全部的我。

你说董又霖问这个问题干嘛,你说为什么呀,你猜呀。



董又霖送陆定昊去的生日见面会,看他从下车到检票的一长段路,默数着秒数猜他几时会回头,数到他背景消失为止。

董又霖不会抽烟,二十三岁第一次想感受烟雾进肺是什么感觉。

买了一盒万宝路,三十五,一包跳跳糖,五角,合计三十五块五。

店主看起来就很会推销,这种感知跟店主一个劲儿得说万宝路最适合董又霖一样莫名其妙。

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在路口站了半天,董又霖今天没抓头发,刘海长了点和睫毛打架,干咬着在滤嘴里抿到点清凉的蓝莓味,没找到吸烟点还在顾及社会公德心,所以说啊,有礼貌的人连发泄情感的渠道都很狭窄。

垃圾桶离停车场又远,非得走路一个来回扔了被咬到濡湿的烟,跳跳糖在舌尖窸窸窣窣跳动,打了方向盘转头去最红的点心店买陆定昊喜欢的限定桂花糕。

排队的人越多就越好吃,喜欢越多就越喜欢。



陆定昊不喜欢坐副驾驶,习惯坐在驾驶座后面的位置,手搭在座椅上,手指头不安分想往前伸又害怕影响到开车的人,等到红灯时就肆无忌惮,环绕脖子一圈手臂压在喉结上肢体压近,司机顺从地把头往后仰,两个人隔着座椅相触,呼吸困难带来些微窒息感伴随了极致亲密的错觉,与攀升到高峰时候的快感雷同。

桂花糕的碎屑都没擦干净,掉到皮肤上有点痒,袖口的白桂说是散得差不多凑得这么近还是能闻到。左脸贴着座椅看高抬着的右手,翻来覆去透着光看手心手背,傻笑停不下来。

脸蹭来蹭去,像呼噜呼噜的猫,感受到驾驶座的人要坐直,连忙收回手,在车发动的一刹那在座椅上蜷成一个球,董又霖看后视镜里的陆定昊,裸露出的皮肤都红得像虾子。

笑得五迷三道。



陆定昊有个非常喜欢的人,不存在他的生活里,只存在于他的梦里,不只是他的梦里,是九亿少女的梦里。

他是疯狂追星族,和九亿少女爱着同一个人。

“做个梦给你 做个梦给你
等看到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我一个人的现实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与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陆定昊有个喜欢的人,好巧,董又霖也有一个喜欢的人。

董又霖一直想告诉陆定昊,你说起“他”在舞台上发光的时候,你也会发光。

这世界有耀眼的太阳,靠太阳发光的月亮和自体发光的小行星,自然也有追逐光的扑蛾。身份自我认定除了自我介绍说我是谁以外还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行为习惯。



陆定昊的房间里贴满了海报,书架上放的不是书全是CD写真和画册,一半还带着塑封,一般翻阅到册页都磨边卷了角。

签名照放进相框里,放在床头边陆定昊和董又霖的合照旁,陆定昊笑得开心又灿烂,剪刀手配上复制黏贴的拍照角度,手勾住董又霖的脖子,董又霖在看陆定昊。那时候在看什么呢,好像是在研究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水汪汪,是偷拍的自拍里就只有董先生的侧脸。

陆定昊把追星开始的日期放在手机纪念日里,和董又霖什么时候认识就记不太清,人是不是都这样,把有仪式感的东西深深铭记,然后模糊了真正度过的一天又一天。



陆定昊是怎么记董又霖生日的呢,“他”生日过后的第八天,所以扳着手指数到第八天,陆定昊买了蛋糕躲在黑暗里打算等人进门就大喊一声surprise,再放一个花炮。

董又霖进门前就做好了准备,就比如去年的这一天,前年的这一天,大前年的这一天,好几个几年前的今天以及今天。

这个套路永远百用不厌,董又霖一定是世界上最捧场的观众。

跳到人身上是无尾树袋熊,“砰”,花炮里的小碎屑掉到头发上,领子里,痒痒的扎脖子。

陆定昊侧过头看给他把亮片一片一片捡出来,呼得吹到空气里,热热的气息擦过耳朵边,董又霖总觉得还有一个亮片掉进了衣服里,跑进身体里在血管里游走搞得哪都痒的不行。

绕过挂在身上的人挠了挠脖子根,条件反射。陆定昊扯开董又霖领子往里瞧,“痒吗?”,也是条件反射。



包括第一次也是陆定昊主动牵起董又霖的手,和董又霖牵手好平凡,普通的就像左手拉右手,没有触电般的梦幻感不存在心脏过跳,也没有做遍心理建设算遍所有才敢伸手。

活在现实里本来就这样,你理所应当存在,我跟你说话理直气壮不委屈。

董又霖不是好到无底线的亲和者,讨厌skinship,只喜欢特定人的体温,主动是本性不能全部拿来判断感情,违背本性靠本能去接近一定是喜欢。



万宝路好好放在副驾驶储物箱里,维持着十九根的状态。谁叫陆定昊从不坐副驾驶,过了好久才在翻东西的时候看到。

好似发现新大陆,细嗅起来有淡淡蓝莓味。

“你会抽烟吗。”语气莫名酸溜溜,朝夕相处以为全部了解的人出现未知,然后还开始多余的揣测猜他在未知时候还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也没告诉他。

“不会,买了放着的。”

“好巧呀,我也不会。”那还是生气,既然不会抽烟,那少掉的一根去了哪里,赌气不肯问,粉饰太平。

如果董又霖此刻会读心术,他一定要说消失的那根早就进了垃圾桶此刻不知道在哪里被循环利用,然而不会读心术的董又霖就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过去。

只等到又是某一次董又霖翻到储物箱时发现三十五块的万宝路不翼而飞,才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当时他是不是该多解释点什么。



笨到哄人只会买桂花糕,排一个小时队大概分量只够陆定昊吃五分钟,陆定昊也问过他干嘛不一次多买点,店旁边的招牌明明白白写了排一次可以购买的量。

董又霖今天排了两次队,两个小时大概够陆定昊吃十分钟不带停,最后还是点心铺的大婶看他乖巧又好看,最后非多给了他两块。

陆定昊吃桂花糕吃到像仓鼠,董又霖撑着头专心盯着他看,时不时给他擦擦嘴角的碎屑。猝不及防嘴巴里被塞了完整的一块,吃到不喜欢的甜食也只是乖乖的咽下肚子。

客观来说这家的桂花糕做得真好,又香又甜,入口即化,口齿留香。

“我下次再给你买。”

大概算是很甜的情话。



“着迷于你的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的
吸引我轨迹”

陆定昊强行要求董又霖陪他去看演唱会,理由是在外边等太久不知道董又霖会做什么坏事。拒绝也不可以,躲闪也不同意。

董又霖第一次作为参与者见到“他”,之前一直因为莫名的不愉快避开“他”的消息。

“他”在舞台上,在光里,朦胧光晕依旧不像存在于现实世界里的人。

陆定昊激动得嘶喊到喉咙沙哑也还坚持着跟唱每一首,周围的每个人都好像他一样狂热而投入,只有董又霖像个局外人,置身其中,抽身事外,所有人都在看台上的人,董又霖转过脸只看着身边的陆定昊。

你说惯常在笑的人哭起来为什么也像在笑。

董又霖看着陆定昊的脸糊成花猫,分不出他此刻的情感到底是破涕为笑还是喜极而泣,只能闷闷地拿衣袖抹抹他的脸。

“你别哭。”

怎么哄他嘛,连他是高兴还是难过都分不出。

“我就要哭。”说话声抽抽噎噎,黏黏腻腻,“你知道吗。”

“他是九亿少女的梦。”

这句话听得太多董又霖都能流畅得接住下半句,“也是你的梦。”

可是陆定昊还藏了半句话没说出口呀。

你是我一个人的现实。

陆定昊只是大喊,“你听好!”然后应和着全场的大合唱,凑在董又霖耳旁,捂住他另一只耳朵,用嘶哑的嗓子唱出最后一句,跑调破碎又听不清。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陪着你”

只许董又霖听。


/烧到糊里糊涂,写得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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